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美丽芦山之童年印记

作者 曾世英

2024年元月初接到雅安芦山堂哥邀请参加侄女婚宴的电话,于是我把手中工作安排妥当以后,于元月中旬带上父母一起去了山清水秀人杰地灵的芦山县。

这里是我童年记忆里最美的地方。1987年夏天,我放暑假,第一次和母亲来到美丽的芦山县城看望伯父伯母和兄弟姐妹们,那年我11岁,正是对未知事物充满好奇的年龄。伯父伯母养育了五个孩子,大点的两个孩子已经成年,其他没有成年的孩子都在读书,他们对我很好,尤其是和我玩得最好的五哥哥,彼时的他刚刚14岁,在读初一,是个喜欢看小人书和满山跑的活泼小男孩。至今仍清楚记得他有一本奇怪的书,是他的英文课本。他说等我读初中的时候就会学到,我当时想那我一定好好学。现在想来,我后来觉得英文很好学可能是因为那个时候就比较感兴趣吧。

伯父家的氛围感很好,伯父工作踏实积极,伯母勤劳能干幽默风趣又富有爱心,把家里里外外都打理得很好。在那个物资匮乏的年代,他们家竟然可以做到衣食无忧,糖、水果和饼干应有尽有,粮仓里面装满了米面油和腊肉,每个人的脸上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。而那时我家才刚刚达到温饱线。伯父伯母鼓励我要好好读书,我拿出学校的通知单,语文和数学都考了90多分,老师的评语也是充满赞赏,他们特别开心,带着我去买了一件红色的连衣裙,那是一件很漂亮的纱质连衣裙,上面有钉珠和亮片,质量很好,瘦弱的我一直穿到初中毕业。

有一天五哥哥对我说:“走,我带你去淘金子。”给我看他手里的神秘武器——大约筷子长、二三十公分宽的小木船。我们出家门后往左有一条很长的小巷子,出了巷子往前就是青衣江。江水清澈,里面鱼儿游来游去,很多人在江边玩,还有人游泳,这里的人都在江边长大,一个个水性都很好。五哥哥在江边找到一处沙滩,那里有很多同样的小木船。五哥哥找个合适地方扒拉几下,然后把小木船埋进去,让一部分江水可以缓慢流过小木船。然后说走,我们去山上玩,去掏地瓜和子弹壳,“等过会再来就会有金子了。”

山并不高,随处有各种蔬菜和其他农作物。山上有很多野生地瓜,拇指般大小,五哥哥摘了暗红色的地瓜,说这才是熟透的。吃一口,感觉好甜,什邡也有一样叶子的地瓜藤,却从来不会长这样的小瓜,我开心地笑了。五哥哥还带着我去地里刨子弹壳。就在这片土地上,当年红军与国民党军阀曾发生过战斗,留下很多子弹壳,当地孩子经常刨来玩。芦山县在历史上曾是军事冲突的重要地区,见证了中国革命的历史进程。时至今日,红色芦山依然绽放着她的独特魅力。

那天时光飞逝,很快两个小时过去了,我们下山去江边找自己的小木船,我竟然真的看见小木船里面有几颗碎米粒大小的金子,在太阳照耀下闪闪发光!我惊喜地雀跃欢呼,五哥哥带我去城里商铺把金子换成钱,然后一起在街上买好吃的,从街头吃到街尾,那是我童年记忆里最开心的一个下午。

五哥哥还带我去他舅舅家吃酒席,我们翻过几座坡才到。舅舅一家人对我们很好,那些菜肴色香味俱佳,尤其是一种黑色的肉圆子味道最好,以后几次回芦山都没有看到过。

这次回来五哥哥已满50岁了,与童年时比还是那样爱笑,雪白整齐的牙齿、炯炯有神的眼睛、高高的鼻梁,在我眼里那是一张无比英俊的脸。他一直在林业局工作,现在家庭幸福事业有成,妥妥的人生赢家。

我们一起回忆起1987年的那个夏天,那些趣事,都开怀大笑。那年小小的我第一次知道遥远的芦山有个伯父的家,家里总是充满欢声笑语,那里也有我的亲人,感觉内心就有了依靠,在此后的人生道路上不管遇到多少困难,都会勇敢去面对,自信满满去打拼。

我又一次来到青衣江边,江水还和小时候一样清澈灵动, 政府修建了栈道供市民休闲散步。远远望去,新的芦山县城更加繁华, 街道车水马龙,高楼鳞次栉比,我心中默默祝愿被称为“金丝楠木之乡”“汉代文物之乡”的历史文化名城芦山越来越好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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